师父夫君 第16部分阅读
师父夫君 作者:肉书屋
的罪,还没有还完,如何能如此轻易的让你死去呢。”轻轻一叹,绿秀的声音远远飘来,竟是万分的沉重。
莲媚儿倒在地上,恨到咬牙。到底要怎样?杀就杀,为何……
“你死了么?”一个女人蹲在她身边,轻声询问。
莲媚儿费力的侧头,看到一身是血的绿袖平静的盯着她
“你……”莲媚儿警惕,体内毒素未清又挨了分秀那丫头一记,不死都是她命大,如果……
“我是来看看,风光无限的莲媚儿是何下场。”见她盯着自己看,绿袖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一身的血污。
绿袖启唇一笑:“喏,我报仇了。虽然我原想把你也杀了,但我不傻。这件事,还是留给你自己吧。”风灵儿与阎火儿恨她入骨,却始终没有动手杀她,不为别的,就为阎清心中始终有着对着老楼主的承诺,否则,以阎火儿的能力,把她杀个一百次都够,哪还会出这么多曲折!
绿袖一边收拾一直放在手边的东西一边道:“其实,我也挺想杀你的,可是,你也知道,我受你影响,一向对自己最好。”说着看了莲媚儿一眼,把手中的东西一字排开。
莲媚儿惊恐的瞪大双眼,六叟……那六颗苍老的头颅赫然出现在她眼前,红叟双目暴睁,仿佛在向她控拆。
“拿开,拿开,快拿开!”不他的哪来的力气,莲媚儿撑起身子不顾流血不止的伤口,一掌挥开排在她面前的人头,连连尖叫:“拿开,拿开,快拿开……”
“你不是这样对付我的么?怎么会怕了呢?”绿袖用手碰了碰了她的脸。
“别碰我!”莲媚儿尖叫,一把挥开她的手:“别拿你的脏手碰我!”
“你怕什么,当初,你不是就这样欣赏着我么?”绿袖嘴角含笑,却让人万分胆寒。
“我,我……”莲媚儿无语,看着绿袖的表情由惊愕到了悟,再到狂笑不止: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笑什么!”绿袖一巴掌挥过,登时让她肿了半边脸,见她还是大笑不止,绿袖直接掐住她的颈子,让她再也笑不出来。
“我笑,笑阎火儿千算万算,却算不出她救了另一个莲媚儿!”莲媚儿冷笑的望着她:“我笑她纵使看遍人心,却不知你的心,早也扭曲!我笑你最恨是我莲媚儿,却最终变成第二个我!我笑你居然还在那里一副良善的样子,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不许再笑!”绿袖红着眼,手指并拢:“你说对了,可那又如何,你已经快死了。不防就告诉你,我的人生是你毁的,但……”她俯在莲媚儿耳边,轻轻说了句,莲媚儿瞪大眼看着她:“你……”
“怎样?要不要听听我是怎么做的?”她贴近莲媚儿脸,轻声诉说着。远远望去,如果忽略她的手与莲媚儿的伤,会让人以为她们是世间最好的姐妹,在分享最亲密的心事。
“魔鬼!”莲媚儿手脚冰冷,就算面对盛怒中的阎清,也没有现在这样的胆寒!
第七十章
“灵儿。”阎清看着醒来的风灵儿冷声唤她。
“哥。”风灵儿看着一脸阴沉的阎清灿然一笑:“哥的医术比那蓝四还要好,何必如此纠结呢。”
“如果我救不起来怎么办。”阎清看着她苍白的脸,余怒未消。
“火儿呢?”风灵儿聪明的转移话题:“怎么没看见她?”奇怪,就算莲媚儿有通天本领,也不可能在重伤之后还能缠着她。
“这里是她的地盘,别说你忘了。”阎清睨了她眼,转头望向门外,那儿,站了一个女人。
“呦,你这一身的血是谁的?”看着绿袖风灵儿语出讽刺。这个四侍中能力最强的人,也如此?
“哎……”风灵儿目瞪口呆。怎么会比她还惨?“她怎么了?”风灵儿看着昏倒在地人,不敢置信。
“被利器所伤。”阎清看着地上的人,一动不动。
“虽然我不喜欢她,但,你不去看看?”风灵儿忍不住道。
“与我无关。”自寻死路的,何必多费力。
“呃……”
“被莲媚儿伤的?”阎火儿自门外步入,看了眼地上的人,不动声色的踢了踢她。
“不知道。”风灵儿看了眼阎火儿,又看了眼自己的义兄,不敢再搭话,直接拉了拉被子,睡觉!
“火儿……”阎清看她身上溅了点点血迹,不由有些揪心。虽然明知那些人不可能令她受伤,却仍是担心。
“莲媚儿快死了你不去看看。绿袖把自己弄成这样子,那莲媚儿也危险了。”看阎清一脸的怀疑,她笑了:“绿袖的能力,不比我差多少。”
“你……”阎清不解,明明那次见她被媚儿……“她隐藏实力?”
“我倾囊相授。”阎火儿异常愉快的道。
“你看不出她的本质么?你看不出她已经扭曲的人格么?”阎清火了,她怎么可以?!
“那又如何?”阎火儿终于正眼看他:“结果都一样,无区别。”
“无区别?”阎清几乎气炸:“你对我的怨恨竟让你做到如此地步,你……”
“骗我的时候,可有想过我会如此?”阎火儿语气冰冷:“莲媚儿恐怕撑不了多久了,你还是去看看吧。”如果她死了,那这件事就会背到她阎火儿身上,真当她傻到顶了么?
“因为这是在苗疆。我不想背上杀了苗疆圣女的名头,那太不值。”简短的解释后,一脚踩向躺在床上的风灵儿:“起来,别装死。我不会留在这里,跟你哥哥走!”
“为什么?”风灵儿一骨碌爬起来道:“我跟你走。”说什么也不会与莲媚儿共处一室!
“滚!”阎火儿回头就是一声骂:“你跟我做什么?还嫌烦我不够么?看到就讨厌!!”
“我……“风灵儿看着突然冒火的阎火儿一阵无语。干嘛啊,突然就发火,而且还是对着最无辜的我明明之前就有说过,看我最讨喜结果现在却是最讨厌。都是哥哥!如此想着,风灵儿有些埋怨的看着一脸铁青的阎清。怎么,还敢摆脸给她看!
“阎清,你于我,已无任何瓜葛!在你瞒着我,将林灵秀救起送入绝情谷的时候,你就已经失去了站在我面前的资格!”阎火儿指着他,一字一顿的说着。
“林灵秀?!”风灵儿脸一白,她怎么知道的?
“雪凤说的。”阎清看着一脸嘲弄的阎火儿,心下不由一恼。雪凤怎能如此轻率!早告诉过她,如果被火儿知道断不会善罢干休,照林灵秀的伤势,活着不比死了
“你的话,她敢不听么。”到现在都记得雪师姐一脸惊慌想要遮住师父的样子,可那样的伤,那样的痛,又如何能遮的住!
“那日我去绝情谷时,雪师姐曾经与青师姐赶去为铁骑疗伤,如果不是她们无意间的对话,我根本不会知道!不会知道我师父竟又被她如斯对待!阎清,这就是你的承诺!你会看着她!这就是你看着她的后果!”
“主子。”绿袖不知何时竟幽幽站起,直直的立在她身后:“主子,莲媚儿,死了。”哼,刀绞之痛,不死才怪。
“还没有。”阎清逼近一脸难以置信的绿袖面前,捏起她的下巴,直直的望进她的眼里,心里:“莲媚儿如果死在你们任何一个人手里,这笔账都会算在阎火儿头上,你不晓得莲媚儿除了是教主外还是苗疆圣女么?如果苗疆圣女死了,阎火儿保证活不过明天!你是何居心?!”
“主子,苗寨的人已经冲过来了。怎么办。”何芳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,领着一名苗人打扮的人走进来。
“主子,圣女的随从已经得知了消息,冲破了防线正往此处赶来,请主子速速离开!”那苗人见了阎清礼也顾不上了,直接拉了他就走。
“小主子。”何芳看着立在原地的阎火儿不由上前就要拉她:“先走吧。”要杀莲媚儿也不急在此刻,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,不是么。
“芳姐,你们走吧。我自己知道怎么出去。”阎火儿避开她的手,一个人转身离去。绿袖,如果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,那我祝你早日取得你要的。你我主仆姐妹情谊,到此结束。
“在这里,阎火儿在这里!”绿袖指着站崖前的的人喊道。绿袖带着苗人直接找上摩崖顶。果然看到阎火儿就站在那里。
“阎火儿,你伤我苗族圣女,今日定将你喂了我们的金丝银线盅来泄恨!“苗人叫嚣着,要为身受重伤的莲媚儿复仇。
“袖儿,你终于做到你心中所想。恭喜。”头也不回的,阎火儿负手立在崖边,任风狂猛的吹着单薄的身躯。
“如果不是你,莲媚儿也不会找上我,找上我的家,害我家破人亡生不如死。如果不是你,我根本不会受如此折磨。说到底,我是最无辜的,是你害了我。是你害了所有人!”
“是啊。如果不是我的固执,也许不会有这么多人受伤。你不会,灵儿不会,七叟也不会,师父不会生死不能,师姐也不会受尽屈辱含恨而终。峨嵋山还是峨嵋山,圣火岭也不会落到自江湖中除名的下场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也不要怪我!”说着,一掌直接拍向她的后背,阎火儿直直的竟向崖下掉了下去!
火儿,千万不要放手啊!风灵儿嘶喊着,飞身向前,抛出绿秀直缠上阎火儿的手腕。一手紧拽着绿秀的一端不敢有半点松懈。
看了眼苦苦支撑她重量的灵儿,阎火儿笑了,那样的妩媚,那样的温柔,仿若世间,再无其他。
放手吧,不要再坚持。说完竟一手扯下绿秀任自己直直的掉了下去。
主子,谢你成全我,来世,做牛做马也会还你恩情!
不必了,何苦呢。想我短暂一生竟为一个男人而虚度,何必呢。袖儿,你的心愿但愿你能无悔的去完成。崖上崖下,昔日的主仆二人,如此对视着,直至阎火儿消失在茫茫云海中。
火儿!不要!不要!火儿……
风灵儿一掌挥上绿袖的脸: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!不是她救你,你能活到今天?你个不要脸的东西!你还不如莲媚儿!”
火儿!阎清震惊的看着那张绝美的脸,直到在他眼前消失。
“你……”他全身无力的倒在崖边,离崖壁半寸之距。
“哥,我不能让你也被人杀了!”风灵儿泪如雨下,手中的绿秀随风而舞,徒留满袖悲伤。
“阎火儿摔死了!圣女,阎火儿摔死了!”一众苗人欢呼着,庆祝着伤他们圣女的人死于恩人之手。
“圣女?圣女!圣女昏过去了,快来人啊!”
“快快,把圣女带回圣坛,求恩人医治!”一时间,人头攒动的摩崖崖顶竟只剩了风灵儿与阎清。
“你说什么?推下山崖?!”华奇手一个不稳,直接将茶盏摔个粉碎。推下……怎么会?不可能!
“你胡说!”华奇一把抓住来报信的苗人:“我根本不认识你,凭什么你说一句我就要信?!你说她死了,那尸身呢?在哪里?你一句话就想让我们相信了?是不是阎清派你来这么说的?是不是!阎清呢?在哪里,让他来见我!”
“华奇!”青凤接到消息匆匆赶来,一眼就看到了发狂的华奇,几近要把那个苗人给掐死了。
“华奇,你先放手。让他把话说清楚,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青凤一指戳在华奇的肩麻|岤,让他放了手。
“说,到底怎么回事!”青凤看着吓倒在地的苗人,厉声喝道:“如果你不说清楚,不用他杀你,我有一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式。”
“杀了我也是一样。阎姑娘被人推下山崖,至今连个影子都找不到。我的话你们不信,那风小姐的话,你们总该信了吧!”来人很是气愤的扔出一件东西,定睛一看,竟是火儿的武器,绿秀。
“这怎么会在你手中?”青凤一把接住,吃了一惊。这东西火儿向来不曾离身,即便是失忆之时也是贴身带着。
“当日风小姐就是用这拉住了阎姑娘,可谁知阎姑娘竟是一心求死,直接松了手。我家主人本也要跳下崖顶去寻,被风小姐下了软筋散至今未给解药。如果你们不相信,大可前去相思楼去看,至今主人还被风小姐软禁着。”
“我不信!火儿!”洛英一口血喷出,直直的倒了下去。
“皇上!”一旁带回消息的侍卫大惊:“太医,快传太医!皇上昏过去了!”一直间,整个皇宫乱做一团。
“派出大内高手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洛英醒来开口第一句,就是命人前去崖底寻人。他不信,她怎么可能,怎么会!他不信,绝不相信!
“皇上,已经派人找了。至今未曾停过,只是,那崖太深,已经,已经摔死二十名侍卫了。”那些人虽不说是什么江湖知名侠士,但身手却也在江湖中数一数二,也没能全身而退,更何况,当时还受了伤的阎火儿。也就是说,根本不可能会有活口了。
“你放肆!朕的决定你要怀疑么!”洛英狂怒而起,一把剑便要结果了侍卫的性命。
“皇上就是杀了臣下,阎姑娘也回不来了!”那侍卫梗着脖子硬道:“如果皇上再要为了一个女子而牺牲无辜的生命,那我等到底是为何而效命于朝廷,为了女色吗?!”
“你……”洛英停下手,半晌才道:“下去吧。厚葬前去寻人的侍卫。对他们的家人说,朕错了。”江山,呵,火儿,你说对了,我终是败在了自己的江山之下。
阎清败了,我也败了。败在了我们的自以为是,败在了自以为对你的了解。你的伤,你的痛,竟已是那么的深。当日救了林掌门,只一心想着不要再让莲媚儿前来寻衅,却不想这样的隐瞒,在你得知实情后,会是对你怎样的打击!我们败了,都败了。败在以为你除了阎清心中再无他物,却没想过,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阎火儿,火儿,你这样,是要惩罚我们的自以为是么?
江湖志
天朝七十九年,阎火儿殒于苗疆摩崖顶,尸骨无存;同年七月,莲媚儿身受重伤不治而亡,苗疆星罗教由蓝袖接任教主并继任苗疆圣女,血洗中原,一时间江湖中竟无敌手;相思楼这一神秘组织竟一夜之间无影无踪再无人知晓下落;立场中坚的天音庄成为江湖中人人趋鹜的避难之所,而华奇于八月与青凤结为秦晋,共理庄事,雪凤与浩玉返回峨嵋山重建峨嵋门派;白荷与林逸辰同年底育有一女,名为:林焱;阎火儿的四侍,竟一同销声匿迹再无迹可寻;次年三月,天朝皇帝立后,听说当日空前盛况,那皇后,竟与死去的阎火儿相似。
江湖中沸沸扬扬传了多年的纠纷,也在日后消失在人们的茶前饭后,取代的是这江湖中又一崛起的苗疆星罗教……
人在江湖,心,在何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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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部完
第二十九章
“你是什么人?”切,一个大男人,长成这副模样他们还怎么混啊!想着,他啪一声打开扇子,大力的扇着,扇的头发都飞起来。嗯,他在心里满意的点头,不错。
……
客栈内的人,无语的看着他。耍帅啊?跟他面前的那个人?再无语的转向那一身清冷寒意的男子。那男子有一双极好看的眉,眉角上勾,带着点勾人的意思,却又眼神清冷让人不敢接近。如墨的发以玉冠束住,更显高贵;一身黑衣更显得身姿挺拔。只是,此刻的他,眼泛冰冷,直直的盯住身前的男人。
……
洛英无言的看着他。早知道这差事不好干,可那人威胁如果他不会,就让他做不成男人!呜,他喜欢女人,死也要死在牡丹花下。毒花就免了,为了自己以后的花园,他只能来了,呜……想着,他更加卖力的扇着扇子,扇的头发狂飞乱舞。众人看了又是一阵无言:他不嫌冷么?
“你见她容貌了?”男子又道。没有一丝不耐,但却让洛英扎扎实实的打了个冷颤。妈啦,这也太有压力了吧,我后悔了。呜……
“没。”他吞吞口水,尽量表现的怕怕:“不过我听说啊,在她死前曾经让韩府的大公子见了容貌呢!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一旁的蔺玦道。奇怪,那日她明明是面纱覆面啊。
“当日那女子自舞榭跌下,那韩大公子抱她起来的时候明明就是没有面纱的嘛!”呜,他也就是那个时候倒霉的看了眼而已,就让她捉着做牛做马这些日子!早知道不看就好了嘛!
“死前?”她想做什么?眼一闪,他眯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。他是不是太配合了?
“哈!看你就是个土包子!小娘子怎么会跟这种软脚土包子在一起的?”转个目标,扇子继续大力扇着。汗啊,不扇那脸上的汗怎么掩饰?
“大爷,还真是见多识广。这旁人不知道的事情,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啊。”何芳抬手抚抚发,媚笑看他。
“那是。”一旁有个人道:“谁不知道他就是那日青楼里逃出活命来的主儿。”
青楼?何芳看了眼蔺玦,那日是他与主子去的。
洛英面皮一抽,又狂妄道:“什么逃,那可是本大爷自己杀出的一条血路!”不过全是自己的血罢了,想着,不禁为那人手段心下一抽,好疼哪!当时以为就死在她手里了。
“你太配合了。”说完,男子转身离开客栈。何芳与蔺玦见状忙不迭跟上去。“小二,结账。”蔺玦随手抛出一锭银扔在柜台,头也不回的离去。唉,前面两人怕是忘了吃饭要给饭钱的哪!命好苦……
“主子。”何芳跟在男子身后,担忧的唤道。生气了……
“前面的,可是鬼医蓝四的弟子?”秀儿看着自面前经过的人,不由出声唤住。跟传言中所说一致。尤其是那青衫女子,穿的那么少,肯定就是那经常惹事的青娘子。
“你是谁?”何芳看着面前的女子,普普通通的,扔在人堆里就不见的类型。目光一闪,盯着她的脸笑了。“姑娘有事么?我们正是。”哈,好玩儿!发现了什么的何芳笑的明艳动人。
“想请三位前去救人。”秀儿低头道。
“救谁?男的女的?我们为什么要救?”何芳逗她。蔺玦奇怪的看了她眼,什么时候她闲的发霉成这样了?逗一个求医的丫鬟?
“聚义堂的恩人,我家主子的姐姐。”秀儿还是那么淡然。
“哦?聚义堂的恩人,你家主子的姐姐……”话未竟,何芳呼吸一窒,那不就是……
“她怎么样了?”蔺玦急道。怎么会请蓝四呢?怎么自己救不了呢?难道……
“请姑娘带路。”黑衣男子轻声要求,但何芳与蔺玦俱是一凛,完了,真的生气了。
“这么走,要几日才能到?”蔺玦有些心浮气躁了,这么走下去,她身体不拖垮才怪!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主子,看他也是眉头轻皱,也是在担心她吧。
“姑娘,我们三人先行一步,姑娘可随后赶来。不知姑娘是否……”蔺玦转向秀儿道。算了,有人不说话他说。指着何芳根本是妄想。想想他一个大男人,居然像个管家婆一样的操心这操心那。这几个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!
“多谢三位救人之恩。秀儿在此先代我家主子谢过了。”秀儿深深一礼,真诚的道谢。希望他们能在那人出现之前赶到。
“莲媚儿,你可真无耻。伤我爹在先,今日又偷袭在后。想你也是一门之主,居然做出这种令人不耻之事!”白荷手中执剑,望着那站在前方的女人。
一袭红衣,莲媚儿不以为意的看着她,笑的越发娇艳:“我说白大小姐,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拼着灭门来护她?值得么?”阎火儿,他不来,你死了那可是正好!想到此处,莲媚儿心情大好。
“哼!莲媚儿,你暗算我爹,杀我门众。你以为,就单纯算了?今日就算不为姐姐,为这平白死去的兄弟,我也会拼死一战!”白荷声音洪量,语气坚定豪气万千。一时间,还在胆怯聚义堂众人不由斗声高扬:“誓死追随大小姐!誓死追随大小姐!”大小姐本就足智多谋,今日对敌更显大家风范,白义看着那仗剑而立的女子,心生佩服。若说之前对大小姐还有那么一点不看好的话,今日一战,已经彻底改变他的想法。
“哼!你以为有她的解药,我就耐何不了你们么?杀!一个不留!”莲媚儿恨声道。要不是阎火儿给这些人解药,她又怎么会与一个小娃娃僵持不下!
一时间,聚义堂内血肉翻飞。之前因有解药依持还能保持平手的状态。而现在因莲媚儿出动黑绝杀手,白荷这边应付起来不禁吃力。一会儿功夫,胜败立见。
“小丫头,怎么样?”莲媚儿看着受伤倒地的白荷道。哼,还不出来?果然是救人救到快死了么?
“扶我出去。”阎火儿扶着床沿吃力起身,对着一身戒备的涟烟道。终于来了么?都要以为你变得不济了呢。
“主子。这……”涟烟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犹豫着。这种情况出去,太冒险了,万一……那岂不是得不偿失?
“扶我出去。”坚定的重复一次,阎火儿不再多言。见她坚持,涟烟只得上前替她整理衣装,看着虚弱的她,眼眶一红。
“我没事。你要记住。相信我。”阎火儿看着她安抚道。
“他们太过分了。主子一心救人,他们却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让阎火儿挥手打断:“这话不可让白荷听去。到此为止吧。”不用她说,白荷也一会知道。那人,不可能不说。
“是。”扶着她下床,涟烟随即将披风为她披上。
“莲媚儿,我来见你了。你,可不要让我失望啊。”轻声低语,阎火儿唇畔噙着一抹淡笑。再见你,又会是如何呢?你可会后悔?
“来啊,还出气的,都杀了。”莲媚儿得意的望着脸色铁青的白荷。“小丫头,你如此护她,她却眼睁睁看着你们为她而死,至今都不曾现身。可值得?”
“无耻。”白荷冷斥。姐姐……
“杀!”一声令下,黑绝立即攻向离莲媚儿最近的白义。“锵!”金鸣交响,一袭白纱裹向袭向白义的长剑,竟发出金铁交击之声。
“终于肯出现了是么?阎火儿,何时做起了缩头的乌龟了?”莲媚儿满意的看着出现在一头的阎火儿。呵,还真是为了救人半死不活了呢。哈!
“除了向无辜的动手,你还会什么呢?”涟烟一手扶着阎火儿,脚边,躺着她用绫纱救过来的白义。
第二卷
第一章
天朝八十三年
“娘,姨说要我们出来找东西,我们要是找不到怎么办?”青城客栈内,奶声奶气的小女娃抬头问着她那一脸愁苦的娘亲。
“会挨打啊。”当娘的一脸无奈的说出悲惨的结局。
“那姨是打我们两个还是打娘自己啊?”小女娃又问。
“当然是打娘了,你这么,她怎么下的去手?你根本不禁打嘛!”一旁听着的人不由一阵面皮子抽抽儿。不禁打?意思是说,如果禁打早揍上了?这是什么姨娘?
“那爹和哥哥呢?他们要是也找不到怎么办?”如果爹也找不到会不会也挨姨娘的揍啊?
“他们会被你姨娘那个疯女人给打死。”当娘的继续哀怨。那么难找的东西,他们一家四口就是找了一辈子也找不到嘛!真是,不过是把她的宝贝宠物的毛给拔了一根根而已,居然让他们远离自己心爱的小窝,万里迢迢来这里找那劳什子药材!现在想来分明是那个疯婆子在暗算他们一家子!
“娘,我想回家了。”小女娃揉揉眼睛爱困道:“姨娘的衣服又要洗了,娘要记得去给姨娘洗衣服,要不姨娘又要揍人了。”
……
客栈内静的连根针都听的见。那个姨娘是什么人?
纪馨喏认命的抱起女儿对掌柜道:“开间上房。”走动间,发出清铃铃的脆响煞是好听。
“夫人请留步。”
正要迈进房门,纪馨喏便看到一个好看的男人拦在自己身前。
“在下并无恶意。”那男人礼道:“在下只是想知道,令千金脚上的铃铛是从何而来?”那东西世间绝无二件,而她亦是从不离身,难道……
“死人身上扒下来的。”纪馨喏冷冷回答,这一路上快要被人烦死了,怎么什么人都问这个铃铛的来历?那疯婆子给女儿的是什么?
“死人?不可能!”那男人脸色一白,直觉否定道:“怎么可能,你撒谎!”
“爱信不信。”纪馨喏看也不看他一眼,直接抱着女儿进屋睡觉。怪人年年有,但遇到最怪的那个后,就不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什么好怪的了。理他呢!
“等一下!”那男人伸手再次拦住她的去路:“请夫人告知在下那个,那个人的埋身之所,可好?”他不信!
“哪有什么埋身之所,一个身份不明的死人,谁会给她埋身的地儿。”嘲弄的说完,纪馨喏不耐道:“小女子妇人一个,侠士你总拦在这里,让人看见总是不好吧?”赶紧滚蛋,她还要睡觉呢,明天还要起来为那个疯婆子找东西呢。哪有空跟他扯闲篇儿!
“夫人!”他不死心,又要拦她。
“你有完没完?是不是个男人?!我说死了就是死了,不相信就自己去找!跟我有什么关系?!我现在忙的没时间跟你磨蹭,让开!”睡觉皇帝大,谁再敢拦她,她就跟谁拼命!
“抱歉。是在下唐突。夫人请。”眼见问不出什么,男人只好让步,另作计议。
“哼,疯子!”纪馨喏白了他一眼,“哐”的一声关上房门,直接睡觉。
“娘,我好累啊。”小女娃的声音再次响起,软软的,甜甜的。
“叶笑凡我拜托你,不要再喊累了,你娘我都要把脚走断了,你坐在马上还敢这么多话!”
“娘啊,我是真的累了,咱们出来都三个月了,也不知道爹他们怎么样了,有没有被姨打死啊。”小女娃――叶笑凡一脸担忧的表情。
“得了吧。我现在都自顾不暇了,哪有命顾着那两个皮厚的家伙。”狠心的疯婆子,居然把她们一家子拆散,呜……她的宝贝老公她的心肝儿子!
“唉,娘,你放心吧。姨不会真把他们打死的。”叶笑凡在马背上弯下身子安慰的拍拍她娘的肩膀。
“呜,你又知道了?呜……”纪馨喏哀怨的瞪了一眼女儿,继续向前走着。
“娘,放心吧,”叶笑凡小大人的样子,引起不少路人的回望,多好的小人儿!这娘俩儿走在街上,煞是惹人注目。而这母女二人仍是未有所觉,哀怨的走着。
“是她们?”角落里一个女人观察着走在街上的母女二人问道。
“是。我观察了一晚上,根本没有什么特殊。想不能她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小女孩儿身上。这件事,要不要通知……”昨天问话的男人跟在女人的身边,小心道。
“不用。”女人冷冷的回了他,不留一丝余地。
“就算我们不说,只怕他也……”男人无奈一叹,只怕他早已探得了消息吧?
“那是他的问题。我绝不会原谅他。就算她没死,难保不会因他而再次受伤!”女人有些激动:“他所犯的错,这一生都不会得到我们的原谅!”叹了口气,缓了下语气道:“我去趟天音庄。龙悔,你回去吧。”
“涟烟,如果还不是她,你……”龙悔不敢再说下去。当年风灵儿差人报信说姑娘坠崖生死不明,他仍记得当日暴怒的涟烟,而这几年,她一直不信姑娘的死是真的,一直在寻找,只是,每次都是空欢喜一场。这次,江湖传言有阎火儿转世的小女娃出现在青城一带,他们夫妻二人马不停蹄的赶来,只为求证是否与姑娘有关。如果这次再是空欢喜,他真怕涟烟……
“你放心,我没事。她根本没死,这小姑娘定是与她有关联。你回去吧,我去通知华奇,让他请人去查一查,总会查出她的下落来的。当日,是我们对不住她a……”主子,涟烟知错了,你可否给涟烟一个赎罪的机会?
“嗯,那你小心。”龙悔不放心的看她离开,不由一叹:姑娘,请你无论如何也要见她一面,否则涟烟这一生都会介怀!
“娘,我们找到了姨要的东西,姨会不会赏我们啊。”叶笑凡喜滋滋的抱着怀里的东西,问着身后的纪馨喏。
“会。她会赏我们一顿毒物大餐,你放心吧。”纪馨喏有气无力的回答,这疯婆子安的什居心,出门的时候给笑凡戴上这个铃铛,还说什么辟邪。依她看是分明是招邪!这一路上才踏入中原,便有无数黑道白道的人在问这个铃铛的来历,若不是她早有应对,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事呢!
“娘。”叶笑凡轻轻唤她。
“嗯?”阳光好暖,她快睡着了。
“有个怪爷爷一直在跟着我们哎。”叶笑凡扭头看向那个自她们出了青城就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老者。好怪的的发爷爷,不骑马居然也能跟上她们。
“嗯,人家也是走这条路的,不用管。”纪馨喏回头看了下,拍拍女儿的小头颅道:“乖乖的,跟咱们无关的事不要管。好好抱着这些宝贝,别丢了,要不咱回去真的就只有死的份了。”
“嗯。”虽然很好奇,但叶笑凡还是将胖胖的小小紧紧抓在一起,搂紧怀里的小包袱。
“娘,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回家啊。”半睡半醒间,叶笑凡迷迷糊糊的问。啊,想姨的宠物了,呜……
“最快的话还有一个月吧。怎么了?笑凡想爹和哥哥了?”纪馨喏心内大大的感动了下,先前还认为那疯婆子带坏自己女儿,但现在看来,女儿还是女儿啊!天生纯良的性子,怎么也不会被坏女人带坏的!
“嗯。”叶笑凡终于沉沉睡去,双手还是紧紧抱着那只小小的包袱。
“跟了一路,不嫌累么?”纪馨喏勒住缰绳停住马,抱起女儿放在柔软的草地上,转身面对那个叶笑凡口中怪怪的白发爷爷。
“奇怪了,这一路上的人有男有女,这老人家倒是头一个。怎么了?你也想来打听那个死人的下落?”那个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?怎么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江湖人物来找她?虽说她很少涉足江湖,但,很少不代表她就无知。
那白发老人并未理她,只是在她停下后,也站在原地不走了。白发遮住了他的模样,看不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。
“随你吧。我们那里可是难走的很,老人家你愿意跟就跟来吧。”反正就是让他跟到了地方看他这么老,也肯定下不去。
说完抱起熟睡中的女儿上马继续前行。只是这次,缓行变成了策马快行。走了一段,再回头时已经不见了那个白发老者。
“哼,跟我斗,你差远啦!白比我多吃那么多盐!”得意的大笑三声,纪馨喏抱起女儿弃马步行。既然跟了她那么久,肯定对那马已经很熟悉了,现在只能先步行一段,到了下个镇子再换马了,只是这样一样,怕是要耽误一些时日了。疯婆子这么着急要这些药材,也不能耽误。唉,可怜她的腿啊!回去后一定要让疯婆子好好酬谢自己!当然,毒物大餐就免了吧!
她的家,她的宝贝老公,她的心肝儿子,纪馨喏我马上回来啦!嗯,想到这里不由又加快了脚步,哈哈,她的家!
“找到她的铃铛?!”华奇惊喜的站起身:“涟烟姑娘可是说真的?”
第二章
“姨。我和娘带了龙血草回来,姨让我们进去吧!”叶笑凡软软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,就等着谷里的人能召回那藏在暗处的毒物让出一条路来。
“你这个疯女人,让我们进去。”纪馨喏有恃无恐大声道。东西她带回来了,就不怕她不让她们母女二人进去。
“带了尾巴回来还敢这么嚣张得意。”一个女人的声音冰冷的在山谷中响起。冰凉的声音,很是让人觉得有些惧怕。
“怎么可能?”纪馨喏得意道:“不让进就不进,哪那么多话,笑凡,咱们走,去找你爹和你哥哥去。”切,不信她不让进。
“娘。”叶笑凡扯着她的衣袖,小胖手向后一指:“白发的怪爷爷。”
……
静默。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似乎能够听到。纪馨喏面皮一阵发红,要死了!不是已经甩掉了么,什么时候又跟上来了,而且自己还不知道?
“姑娘要龙血草可是要救人?”终于,那个白发老者开口,话却是对那山谷中的女人说的。能想到用龙血草的人,只有两个人。
“你的声音……”是个年轻的男人。但那一头白发是怎么回事?
“在下阎清。一路跟来只是想知道姑娘要那龙血草是否为救人。如果姑娘不为救人而另有他用,烦请姑娘将药归还至天音庄。那是在下用来医治一位前辈的。”
“阎清?”纪馨喏怪道:“你是那个阎清?”怎么可能,听说阎清是个行事乖张残酷的男人,可眼前这个男人却是让人难以言表的平静。仿佛他就是一棵树一株草,对人没有任何威胁般。
“正是。夫人,”他转头看着她:“夫人自天音庄取得的龙血草如果夫人与姑娘是用来救人,那在下无话可说。如若是另有他用,但求夫人将药还于在下,好让在下前去救人。”他依旧不愠不火的说着,仿若在讨论着谁家的猪肥马壮一般的平淡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山谷内响起一阵狂肆的笑声,接着就听谷内的女人讽刺道:“救人?堂堂修罗阎清居然要救人?哈哈哈哈……”笑声回荡在山谷内,久久不散。
直到一切平静,阎清才又道:“请姑娘将药材还于在下,在下要去医治一个人。”
“对你重要么?”纪馨喏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,是啊,重要么?如果不重要还可以考虑考虑把药借给他,如果重要,就让那个人去等死吧!
“比在下的性命还要重要。”阎清垂眸回答。对她重要的,对他就是比他命还要重要的,他欠的,要一点点尽数还清。
“你能进了谷,药就拿走吧!”以他的本事,要想进这摩崖谷太容易,只是:“如果你伤了我的宠物,那你就等着替她控坟地吧!”声音渐行涟远,直至消失不见。
“姑娘,那个人身受重挫,唯一的希望就是这龙血草。在下势在必得!之所以未在路上动手,只因为一位故人之物。姑娘可否告知在下,故人,可好?”她,好吗?
“谷内往东三里,就是她的墓地,你进得了谷,就去看她吧!”飘忽的声音传来,竟让人有人置中梦的错觉。
“夫人,请借在下一物。”阎清望着山谷间的小路有些呆愣,片刻之后对欲要悄悄溜掉的纪馨喏道:“在下需要一物,才能进得了山谷,请夫人借与在下一用。”
“什,什么东西?”不会是她的头吧?就算是杀了她,疯婆子也不心软的,那个女人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啦!怎么办,阎清杀人一向头发丝都不动一下的,这下她死定了啦!呜……她正在哀怨的在心里絮叨,耳边就又听到他说:“在下只借一个时辰,待夫人与在下进谷后,定会还给夫人。”
哎?一同进谷?一个时辰?不要她的头,那要什么?
“天绝铃。”天绝铃与绿秀同属毒中圣物,制毒能力十分强大,有时甚至能主动吸食毒气,是以,对蛇虫一类的甚有震慑力。
“啥铃?”纪馨喏一愣,她哪有?
“你不知道?”阎清愣了一下,随即了悟,又道:“就是小姑娘脚上